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无孔不入。徐霆飞坐在处置室的病床上,任由医生为他清洗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</p>
酒精棉球擦过翻卷的皮肉,带来尖锐的刺痛,他却毫无反应,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。</p>
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的。</p>
医生:“伤口很深,需要缝合。怎么弄的?”</p>
<span>徐霆飞</span>玻璃划的。</p>
他的声音沙哑。</p>
护士拿着缝合针过来时,他忽然伸出没受伤的右手:</p>
<span>徐霆飞</span>不用麻药。</p>
护士:“这怎么行?会很疼——”</p>
<span>徐霆飞</span>就这样缝。</p>
针尖刺入皮肉的瞬间,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嘴角却扯出扭曲的弧度。这点疼痛算什么?</p>
比起心口那片被彻底碾碎的荒芜,这痛楚反而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。</p>
缝合进行到一半时,病房门被推开。徐如海和他母亲林婉神色匆匆地赶来。林婉看到儿子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那只被鲜血浸透、正在缝合的手,眼圈瞬间就红了。</p>
林婉:“小飞!你的手怎么了?!”</p>
她扑到床边,想碰又不敢碰。</p>
徐如海站在稍远的地方,眉头紧锁,脸色复杂。他看着儿子那副失魂落魄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模样,又想起今早接到的那个出乎意料的电话,重重叹了口气。</p>
徐如海:“集团……没事了。”</p>